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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-01-11
知识跟世界细水长流

机身轰鸣穿过夹雨云层,俯身冲向禄口机场。和北国不同,江南12月的大雨一点也不砭人肌肤。坐在机场摆渡大巴中,雨淋窗花,机场引擎轰鸣,地勤灯红绿闪烁,赛博朋克在黑夜中隐显,恍若置身《银翼杀手》。一切顺利,赶在年底前拿回我的材料,重新回到常州。每到年关,各个公司都会引导集体反思回眸,这既是对过去一年的复盘反省,也是对下一步的思考与展望。不论是个人还是集体,必须明确当前的位置,如轮船定锚,巍然不动。凝神远顾,慧目如炬。总结的东西应如《双城记》里面的石像,一面面向过去,一面面向未来。好的东西一定是具有指向性的。上帝说要有光,于是就有了光,从此世界由混沌变成明暗。

前几天奔走在气温零下的北国街头,一条大街上,大中午能见到好几个流浪汉,蓬头垢面坐在路边等人施舍。特别有一个流浪汉,趿拉着双旧鞋,半截黑泥后脚跟露在寒冬里。一个连鞋跟都不愿意拔的人,还能怎么救?郭德纲说过:“要饭的没有要早饭的。”但凡能早起,就不至于要饭。思想和行为上的懒惰,导致整个人的崩坏掉。自助者,天助也!思维上的怠惰带来的是身体的堕落,直至个体的消亡。村上春树:肉体是每个人的神殿,不管里面供奉的是什么,都应该好好保持它的强韧、美丽和清洁。”所以要保持每天阅读学习锻炼身体,为自己的神殿烧香。心若怠惰,肉体消亡。时间是最真实的,我荒废了时间,时间便荒废了我。日拱一卒,功不唐捐。

归来前,在北京西站到首都机场线一路狂奔,9号线,转4号线,转10号线,再转首都机场线。人海奔流,冲挤奔走在里面才感受到个人的平凡与渺小,也明白好多人为什么愿意北漂。面对人海时,激荡在内心的想法是去奋斗,是去证明自己。只有在世界的心脏或者大动脉中,个体才能变得鲜活起来。浪奔浪流,地铁里冲挤让人感受到了人海的浩大与奔腾。想上车的挤不上,想下车的下不去。《亵渎》中有个著名的比喻,命运如同一条漫长的河流,人就像水中的鱼,偶尔有人能跃出水面看看前路,却依然无法改变命运的走向。人是群居性动物,不能脱离环境考虑自己。如长者所言:“一个人的命运啊,固然要靠个人的奋斗,但是要照顾到历史的进程。”沉浮奔腾,流水不争先,争的是滔滔不绝。

也正是曾经在人海里拥挤,更渴望跃出水面去看一下前路。李嘉诚曾买下《光辉岁月》的版权,请林夕重新填词取名为《大学问》,这歌一直作为汕头大学的“非正式”校歌。词中有句话:“人海的感受,也要去进修。知识跟世界细水长流,智慧用思考照明宇宙。”过去的半年,体会过人海的感受,更愿意知识跟世界细水长流。凡是过去,皆是序章。像我这等出生平凡,没有家世背景和卓众才华的人,唯有勤奋精进来弥补。

勤能补拙,后来者更要努力去阅读和体验这个世界。困住个体的是视野、眼界、高度。见过和没见过,差距太大了。见过,经历过,思想、格局、境界自然就不一样了。见识这个东西是最有意思的,见是见,识是识。就像知识和文化之间的区别,有知识不一定有文化,有文化也不一定有知识。古人讲腹有诗书气自华,前提是将知识融入到自己的心里。随着时间推移,个人神貌、气度、审美和意识表达开始变得和谐统一。就像丰子恺说的那句话:“这个世界,既不是有钱人的世界,也不是无钱人的世界,它是有心人的世界。”有些事情就像《肖申克的救赎》,别人眼中的石头,对于安迪来说那是明日的希望,冲破生命囚室的指引。终有一日,那些久经历练的有心人会横空出世莽昆仑,阅尽人间春色。

行动是人一种意识形态的传递表达,包含了一个人成长的家庭,受过的教育,经历的事情。在生活的点滴中,慢慢积攒塑造了我们当前的个体。圆桌派里有一句经典的话:“魔鬼藏在细节里。”生活就是由那些小的细节组成,也正是这些小的细节往往能够传递出一个人最强的思想。语言和见识组成了一个人的世界观,行动是对待世界的方法论。思想意识的进步推动个人行为的改变,每天进步一点,才能改变自己。我是个愚钝慢热型的,生活教会我坚信要做行动派。只要方向正确,认准的东西慢慢来反而比较快。走好当下的每一步,才能赢得下一次跳跃的机会。

时光如鸟翩跹过,世事如棋局局新。21世纪的前20年要闭幕了,以前总觉得2020是一件很遥远的时间节点,可是今天却发觉离我们是那么的近。对于未来,当下的恐惧和忧虑都没有意义。老家县城里面有一句伟人语录,那是以前别人口中“治吏”当年立下的碑石,离开多年我都记得上面刻的那句话:“大胆地试,大胆地闯,发展才是硬道理。”星辰熠熠,日月昭昭,认准自己的道,迈开双腿,坚定地走下去。勇猛精进,志愿无倦。

木心说:“识时务,不如识俊杰。”一个人能成功,那么他周围的世界一定是正确的。与成功的人为伍,你的世界也会是正确的!站在新的队伍中,心中澎湃。冬天终将过去,春天总会到来。可以怀着期待,但是不要等待,迈开步子向前走。“千里雪原泛夜光,诗情人意两茫茫。前村无路凭君踏,路也迢迢夜也长。”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(䀚星新碳  梁红伟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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