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电影《牧马人》,很多人对他大概是毫无记忆,但我若说“老许,你要老婆不要?”或许那憨厚老实的脸庞便会浮现脑海吧?我没有特意去找这片段的出处,只是在看到《牧马人》这片名时,我就知道,就是那部电影。
全篇情节精彩之处远不止短视频中那句经典台词,这不只是纯粹的爱情故事,不单单是牧马人真实的生活,也是时代的印记。
一个是因出身问题被打成“右派”的许灵均,一个是逃荒来的四川姑娘李秀芝,他们就在敕勒川这片淳朴的土地上相遇相知相守。《牧马人》改编自张贤亮的小说《灵与肉》,作为一部老片,宣扬真善美不足为奇,又红又专也不在意料之外。让人感到惊喜的除了牧马人穷苦生活里的欢乐诙谐,更多的是电影在无形中给人充满温暖与希望的感觉,让人相信国家已经度过艰难的时期,一切都会越来越好。
看这部电影的时候,我想起《一百个人的十年》,一百个人在文革十年之中的沉浮,老许只是那个时代不起眼的一个,他既不幸又幸运,他什么也没有做错,甚至来不及做些什么便因家庭出身被打成右派。早年丧母,父亲狠心去往美国,独自成长的这十几年里,老许的日子是怎样?他最大的幸运在于他遇到的那些穷苦却善良的人们,在于他幸运的接受了教育,在于他遇到了那个四川姑娘。
在那样的环境里,人所追求的也不过是一丝丝温暖罢了。许灵均和李秀芝的相遇是电影浓墨重彩的地方,真实动人,我想现在的很多人看,怕是少不了一番感慨,那时候的感情多么纯粹。不过是我捧出一颗真心待你,你回我以同样真挚的爱罢了。我很喜欢秀芝,影片里我所知道的那个秀芝,除开勤劳、孝顺这些美德,她是一个极为鲜活的人物,她很坚定,有自己的信仰。
影片中有很多暗含的对比,许灵均父母的故事是包办婚姻下的悲剧,可是许灵均和秀芝结婚时,两人同样不了解对方,结婚证都是代领的,但他们一样可以把日子过得和和美美,穷点怕啥?“面包会有的,一切都会有的”。老许父亲可以毅然抛弃一切去往美国,老许却舍不下他爱的敕勒川,他深爱的妻子。老许与父亲的相逢短暂,见识与生活水平差距又是一种对比。面对父亲去美国的邀请,老许选择留下,相比于优越的生活条件,还有其他东西更珍贵。
文革的烙印充斥全片,但是它的基调依旧是欢快喜悦的,其中不乏大量“话糙理不糙”的“金句”。许灵均即便吃尽文革的苦,依旧坚定的热爱生活的土地。他说:“我死去过,不过我又活过来了,我不但找到了人的价值,我还找到了人的温暖”,有人的地方就有智慧和温暖,人活着,总归还是该怀有希望。
看这部电影是一种享受,一种心灵的涤荡。人人都在歌颂、赞美这样美好的感情,但或许,我们该想想为什么现在跟以前不同了呢?我们太计较了,眼里被物质占满的时候,如何能看到美丽的风景?
人的一生总该有些物质之外的东西。
(本埠生产 马仁惠)